第51章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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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捉蟲)
夏油傑無所事事地坐在辦公桌後, 感覺自己是個被機器人包養的小白臉。
樓下的咖啡廳熱火朝天，樓上的事務所冷冷清清。
一裏獨正在電腦前敲鍵盤。
“獨，你在幹什麽？”夏油傑湊了過去。
電腦屏幕上是他看不懂的代碼。
“我打算做一個中介app, 可以根據任務難度對委托進行分類, 幫助獨立咒術師聯系輔助監督，以及進行醫療預約。付費使用的, 一個月一千日元。”一裏獨輸入了最後一行代碼, 讓電腦自己跑這個程序。
“這麽便宜嗎？”夏油傑挑了挑眉，“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這只是準入門檻而已, 賺錢的不是這個。”一裏獨活動了活動脖子，“我打算做知識付費。”
“知識付費？那是什麽？”夏油傑有些不解。
“傑，你知道咒術界有多少咒術師嗎？”一裏獨扭頭問。
“不知道, 應該不少吧。”
“全日本, 不算出身家族和投奔家族的咒術師, 有七千二百一十五人, 其中, 四級咒術師五千人, 三級咒術師兩千人，二級和準二級咒術師一共一百九十五人, 一級和準一級咒術師共二十人, 準特級以及特級，零人。”一裏獨報出這一連串數據。
“四級咒術師, 說實話, 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麽戰鬥力，因為他們能對付的, 普通警察也能對付，甚至能做的更好。”
“說實話, 以我的經歷來看，適當的和政府機構合作也沒什麽不好，三四級的咒靈完全沒有出動咒術師的必要。”
“不如把咒術師打造成高精尖的戰鬥力，需要被‘請’時才出動。”
夏油傑聽了，皺了起了眉:“可是高等級的咒術師本來就很少。”
“所以要培養二級以上的咒術師。”一裏獨調出一份資料，“這是我之前拜托七海學弟做的調查問卷。”
“四級咒術師裏，很多都沒有受過專業的或者說學院派的指導。”
“這怎麽可能？！那他們的評級都是怎麽錄入的？”夏油傑一副震驚的樣子。
“都是現有的咒術師一層一層介紹的。而這些被介紹的人，很多都只是能看到個接觸到咒靈，天賦不夠強的，根本進不了好學校，甚至被科普個咒術師常識，就被扔出去執行任務了。”
“受不到良好的教育，再加上本來就一般的天賦。讓很多原本能到三級甚至是準二級的咒術師，在初出茅廬的時候就折損。”
“我打算在這個app裏放一些咒術界的基礎課程和進階課程，還有一些普通人的學校會教授的知識和技能。這些課程依照教學難度來定價，通過電子支付購買。”
“咒術師的課程我能理解，為什麽還要添加普通人學校的課程？還有電子支付的賬戶怎麽解決，你的app要怎麽推廣？”夏油傑越聽越有興致，問題也越多。
“賬戶好解決啊，以高專的名義就可以。反正有咱們三個在，高層那些老東西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至於推廣，最近咱們用的手機，要正式在咒術師之間推廣開了，做成綁定app就行。”
夏油傑這些問題，一裏獨在還沒有開始編程的時候就已經搞定了。
“關於普通人學校的課程。”一裏獨聳了聳肩，“七海學弟說他畢業之後不想當咒術師，這個建議就是他提的。”
“確實，咒術師不是什麽好職業。”夏油傑讚同的點點頭。
“等他進了社會就知道，普通人的職業只會更爛。”因為以前職業的原因，一裏獨見識過普通人社會的太多無奈，“他遲早會回來當咒術師的。”
“因為這是他唯一能作為特權階級存在的地方。”
“哇，聽你這麽說，普通人的社會可真黑暗。”夏油傑嘖了嘖舌。
“生活本來就是從一堆垃圾裏找寶物，然後再抱著寶物過日子。生來璀璨的人生是屬於特權階級的，那種人有錢又有權，但也要擔心會被抓住把柄，以及要想辦法獲得更多的財和權。”
一裏獨話鋒一轉。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比較黑暗的見解，要是想看些積極向上的，可以去海對面的那個國家，他們的學校裏會教一些天真善良的東西。”
“我也不是個陽光的人，不如說你這種想法比較合我胃口。”夏油傑打了個哈欠，“說實話，當米蟲可真幸福。”
“確實。”一裏獨把自己底層的代碼導入量子計算機裏，看著飛速成型的app，“躺著來錢可真是太棒了。”
“不過也不能長時間不工作，會變成廢物的。”
“偶爾休息休息，勞逸結合嘛。”夏油傑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自從成了咒術師，我就沒休過假期。現在想想，當初會鉆牛角尖，也有只工作不玩耍的原因吧。”
“當時真的快變成‘Here's Jonny’了。”
“哈哈，你最近看了《閃靈》嗎？”一裏獨瞬間明白了夏油傑看了什麽電影。
“嗯，只能說非常有趣，對研究人類精神的閾值很有幫助。”
“也就只有你用恐怖片搞研究了。”一裏獨有些無語。
“我也想純粹的享受看電影的快樂，但是下意識就……”夏油傑無奈一笑。
聽到兩人對話的001忍不住吐槽:“你們兩個卷王，居然還說什麽當米蟲！”
“什麽是卷王？”
001在數據庫裏搜索了一下，解釋道:“從特別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但是依舊在努力搞事業，甚至不會偷懶……大概是這個意思。”他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方向解釋。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二樓的門被敲響了:“老板，有人說有任務要委托給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一身低氣壓的泉鏡花坐在了一裏獨面前。
“森鷗外被人襲擊了。”她咽下口水，“他的車，因為不明原因爆炸了。”
“兇手應該已經找到了吧，剛剛上了大新聞‘小孩子把橙汁倒進油箱，引發汽車爆炸’，也就只有老師想得出這麽離譜的借口了。”
“不，森鷗外被人當街捅了一刀。”泉鏡花臉色嚴肅，“現在正在昏迷當中。是中了一種叫做共喰的病毒，目前只剩下四十五小時了。太宰桑目前也是重傷昏迷，正在搶救，他在昏迷之前囑托我過來找你！”
一裏獨騰地站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那兩個家夥，已經老到老年癡呆了嗎？不知道躲嗎？”
“早就讓你看劇本了，你不看！”001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事件的策劃者就住在你賣出去的那棟房子裏，你要去解決他嗎？”
一裏獨並沒有理會001的話，而是坐了下來:“所以呢，你來找我這個已經離開港口黑手黨的人幹什麽？”
“請你務必去阻止中也先生等港口黑手黨，這是太宰先生拜托我給您的委托。”
“太宰那個混蛋，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一裏獨手中金光一閃，“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三年前，織田作之助死亡後不久。
“所以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嗎？”一裏獨坐在森鷗外對面。
“太宰治怕是要留不住了。”森鷗外語氣一如既往，絲毫不覺得自己扔出了怎樣的炸彈。
一裏獨垂眸不回答。
“這下，我們港口黑手黨要沒有用腦子的人了。”森鷗外語氣幽怨，“小獨，怎麽辦啊，如果我倒下了，港口黑手黨就真的只剩武鬥派了～”
“小獨～你真的不願意給港口黑手黨出分力嗎～你智慧的大腦不能為老師而工作嗎～”
一裏獨眉頭一跳:“老師，請你正常點！”
“老師可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然愛麗絲就不是現在這幅樣子了，畢竟和服娃娃老師也是很喜歡的。”
“老師……您想變成錢嗎？”
看平時見了自己十分恭順的學生炸毛，森鷗外微微一笑:“小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和一份卷軸。
“人皮面具代表你現在的身份將會死亡，你會以港口黑手黨幹部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人前，一裏獨這個身份將會被抹消；卷軸代表從今往後你會以我弟子的身份，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繼承人，從此和港口黑手黨綁定在一起，這份卷軸就是你身份的象征。”
一裏獨抓起兩樣東西，金色的光芒一閃，人皮面具和卷軸都不見了。
“我兩種都想要，也都不想要。”他看著自己的老師，“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選擇。”
“但無論如何，您都會是我的老師。”
時間回到現在。
一裏獨跟在泉鏡花身後，跑到了福澤諭吉所在的醫院。
“你真的把人找來了嗎，鏡花？”中島敦擔憂地看著氣喘籲籲的泉鏡花，又戒備地掃了一眼一裏獨。
“太宰桑，讓我務必把一裏桑找來！”泉鏡花喘勻了氣，“他說，一裏桑可以幫我們攔住港口黑手黨，給他爭取時間！”
話音剛落中島敦就敏銳地發現了那種港口黑手黨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整座醫院突然被那種味道籠罩了。
“你們做好戰鬥的準備，我也不確定能拖延他們多久。”一裏獨看著已經堵上門的中原中也，小聲地對身後的武裝偵探社眾人說。
“你想怎麽阻止我們呢？叛徒？”中原中也兇狠地盯著眼前的黑發男人，“靠你的異能力嗎？明顯不夠啊。”
“不不不，現在幕後黑手還沒被抓住，任何一個戰鬥力被變成錢都是損失。”一裏獨拿出卷軸，“這不是還有四十五個小時嗎？等太宰治醒來，我們會解決這件事。”
“如果在四十個小時內，太宰那家夥沒醒過來，我會親自除掉包括福澤諭吉的所有武裝偵探社成員，再去調查整件事情。”
“我是不會讓老師死掉的。”
“看在我……或者說看在這份卷軸的面子上，諸位要不要先采用我的建議呢？”
中原中也運氣看著一裏獨手中漆黑的卷軸半晌，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坐在了地上:“看在卷軸的面子上。”
在他身後，一眾港口黑手黨成員也都席地而坐，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黑手黨也是有黑手黨的規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沒等來太宰治蘇醒，倒是等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森鷗外從病房裏失蹤！
與此同時，感到不對的武裝偵探社眾人打開病房的門，發現自家的社長也已經消失不見。
見狀，一裏獨嘆了口氣:“老男人的心，海底針啊！該說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嗎？”
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眾人:“你在胡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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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無所事事地坐在辦公桌後, 感覺自己是個被機器人包養的小白臉。
樓下的咖啡廳熱火朝天，樓上的事務所冷冷清清。
一裏獨正在電腦前敲鍵盤。
“獨，你在幹什麽？”夏油傑湊了過去。
電腦屏幕上是他看不懂的代碼。
“我打算做一個中介app, 可以根據任務難度對委托進行分類, 幫助獨立咒術師聯系輔助監督，以及進行醫療預約。付費使用的, 一個月一千日元。”一裏獨輸入了最後一行代碼, 讓電腦自己跑這個程序。
“這麽便宜嗎？”夏油傑挑了挑眉，“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這只是準入門檻而已, 賺錢的不是這個。”一裏獨活動了活動脖子，“我打算做知識付費。”
“知識付費？那是什麽？”夏油傑有些不解。
“傑，你知道咒術界有多少咒術師嗎？”一裏獨扭頭問。
“不知道, 應該不少吧。”
“全日本, 不算出身家族和投奔家族的咒術師, 有七千二百一十五人, 其中, 四級咒術師五千人, 三級咒術師兩千人，二級和準二級咒術師一共一百九十五人, 一級和準一級咒術師共二十人, 準特級以及特級，零人。”一裏獨報出這一連串數據。
“四級咒術師, 說實話, 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麽戰鬥力，因為他們能對付的, 普通警察也能對付，甚至能做的更好。”
“說實話, 以我的經歷來看，適當的和政府機構合作也沒什麽不好，三四級的咒靈完全沒有出動咒術師的必要。”
“不如把咒術師打造成高精尖的戰鬥力，需要被‘請’時才出動。”
夏油傑聽了，皺了起了眉:“可是高等級的咒術師本來就很少。”
“所以要培養二級以上的咒術師。”一裏獨調出一份資料，“這是我之前拜托七海學弟做的調查問卷。”
“四級咒術師裏，很多都沒有受過專業的或者說學院派的指導。”
“這怎麽可能？！那他們的評級都是怎麽錄入的？”夏油傑一副震驚的樣子。
“都是現有的咒術師一層一層介紹的。而這些被介紹的人，很多都只是能看到個接觸到咒靈，天賦不夠強的，根本進不了好學校，甚至被科普個咒術師常識，就被扔出去執行任務了。”
“受不到良好的教育，再加上本來就一般的天賦。讓很多原本能到三級甚至是準二級的咒術師，在初出茅廬的時候就折損。”
“我打算在這個app裏放一些咒術界的基礎課程和進階課程，還有一些普通人的學校會教授的知識和技能。這些課程依照教學難度來定價，通過電子支付購買。”
“咒術師的課程我能理解，為什麽還要添加普通人學校的課程？還有電子支付的賬戶怎麽解決，你的app要怎麽推廣？”夏油傑越聽越有興致，問題也越多。
“賬戶好解決啊，以高專的名義就可以。反正有咱們三個在，高層那些老東西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至於推廣，最近咱們用的手機，要正式在咒術師之間推廣開了，做成綁定app就行。”
夏油傑這些問題，一裏獨在還沒有開始編程的時候就已經搞定了。
“關於普通人學校的課程。”一裏獨聳了聳肩，“七海學弟說他畢業之後不想當咒術師，這個建議就是他提的。”
“確實，咒術師不是什麽好職業。”夏油傑讚同的點點頭。
“等他進了社會就知道，普通人的職業只會更爛。”因為以前職業的原因，一裏獨見識過普通人社會的太多無奈，“他遲早會回來當咒術師的。”
“因為這是他唯一能作為特權階級存在的地方。”
“哇，聽你這麽說，普通人的社會可真黑暗。”夏油傑嘖了嘖舌。
“生活本來就是從一堆垃圾裏找寶物，然後再抱著寶物過日子。生來璀璨的人生是屬於特權階級的，那種人有錢又有權，但也要擔心會被抓住把柄，以及要想辦法獲得更多的財和權。”
一裏獨話鋒一轉。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比較黑暗的見解，要是想看些積極向上的，可以去海對面的那個國家，他們的學校裏會教一些天真善良的東西。”
“我也不是個陽光的人，不如說你這種想法比較合我胃口。”夏油傑打了個哈欠，“說實話，當米蟲可真幸福。”
“確實。”一裏獨把自己底層的代碼導入量子計算機裏，看著飛速成型的app，“躺著來錢可真是太棒了。”
“不過也不能長時間不工作，會變成廢物的。”
“偶爾休息休息，勞逸結合嘛。”夏油傑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自從成了咒術師，我就沒休過假期。現在想想，當初會鉆牛角尖，也有只工作不玩耍的原因吧。”
“當時真的快變成‘Here's Jonny’了。”
“哈哈，你最近看了《閃靈》嗎？”一裏獨瞬間明白了夏油傑看了什麽電影。
“嗯，只能說非常有趣，對研究人類精神的閾值很有幫助。”
“也就只有你用恐怖片搞研究了。”一裏獨有些無語。
“我也想純粹的享受看電影的快樂，但是下意識就……”夏油傑無奈一笑。
聽到兩人對話的001忍不住吐槽:“你們兩個卷王，居然還說什麽當米蟲！”
“什麽是卷王？”
001在數據庫裏搜索了一下，解釋道:“從特別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但是依舊在努力搞事業，甚至不會偷懶……大概是這個意思。”他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方向解釋。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二樓的門被敲響了:“老板，有人說有任務要委托給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一身低氣壓的泉鏡花坐在了一裏獨面前。
“森鷗外被人襲擊了。”她咽下口水，“他的車，因為不明原因爆炸了。”
“兇手應該已經找到了吧，剛剛上了大新聞‘小孩子把橙汁倒進油箱，引發汽車爆炸’，也就只有老師想得出這麽離譜的借口了。”
“不，森鷗外被人當街捅了一刀。”泉鏡花臉色嚴肅，“現在正在昏迷當中。是中了一種叫做共喰的病毒，目前只剩下四十五小時了。太宰桑目前也是重傷昏迷，正在搶救，他在昏迷之前囑托我過來找你！”
一裏獨騰地站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那兩個家夥，已經老到老年癡呆了嗎？不知道躲嗎？”
“早就讓你看劇本了，你不看！”001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事件的策劃者就住在你賣出去的那棟房子裏，你要去解決他嗎？”
一裏獨並沒有理會001的話，而是坐了下來:“所以呢，你來找我這個已經離開港口黑手黨的人幹什麽？”
“請你務必去阻止中也先生等港口黑手黨，這是太宰先生拜托我給您的委托。”
“太宰那個混蛋，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一裏獨手中金光一閃，“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三年前，織田作之助死亡後不久。
“所以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嗎？”一裏獨坐在森鷗外對面。
“太宰治怕是要留不住了。”森鷗外語氣一如既往，絲毫不覺得自己扔出了怎樣的炸彈。
一裏獨垂眸不回答。
“這下，我們港口黑手黨要沒有用腦子的人了。”森鷗外語氣幽怨，“小獨，怎麽辦啊，如果我倒下了，港口黑手黨就真的只剩武鬥派了～”
“小獨～你真的不願意給港口黑手黨出分力嗎～你智慧的大腦不能為老師而工作嗎～”
一裏獨眉頭一跳:“老師，請你正常點！”
“老師可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然愛麗絲就不是現在這幅樣子了，畢竟和服娃娃老師也是很喜歡的。”
“老師……您想變成錢嗎？”
看平時見了自己十分恭順的學生炸毛，森鷗外微微一笑:“小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和一份卷軸。
“人皮面具代表你現在的身份將會死亡，你會以港口黑手黨幹部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人前，一裏獨這個身份將會被抹消；卷軸代表從今往後你會以我弟子的身份，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繼承人，從此和港口黑手黨綁定在一起，這份卷軸就是你身份的象征。”
一裏獨抓起兩樣東西，金色的光芒一閃，人皮面具和卷軸都不見了。
“我兩種都想要，也都不想要。”他看著自己的老師，“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選擇。”
“但無論如何，您都會是我的老師。”
時間回到現在。
一裏獨跟在泉鏡花身後，跑到了福澤諭吉所在的醫院。
“你真的把人找來了嗎，鏡花？”中島敦擔憂地看著氣喘籲籲的泉鏡花，又戒備地掃了一眼一裏獨。
“太宰桑，讓我務必把一裏桑找來！”泉鏡花喘勻了氣，“他說，一裏桑可以幫我們攔住港口黑手黨，給他爭取時間！”
話音剛落中島敦就敏銳地發現了那種港口黑手黨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整座醫院突然被那種味道籠罩了。
“你們做好戰鬥的準備，我也不確定能拖延他們多久。”一裏獨看著已經堵上門的中原中也，小聲地對身後的武裝偵探社眾人說。
“你想怎麽阻止我們呢？叛徒？”中原中也兇狠地盯著眼前的黑發男人，“靠你的異能力嗎？明顯不夠啊。”
“不不不，現在幕後黑手還沒被抓住，任何一個戰鬥力被變成錢都是損失。”一裏獨拿出卷軸，“這不是還有四十五個小時嗎？等太宰治醒來，我們會解決這件事。”
“如果在四十個小時內，太宰那家夥沒醒過來，我會親自除掉包括福澤諭吉的所有武裝偵探社成員，再去調查整件事情。”
“我是不會讓老師死掉的。”
“看在我……或者說看在這份卷軸的面子上，諸位要不要先采用我的建議呢？”
中原中也運氣看著一裏獨手中漆黑的卷軸半晌，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坐在了地上:“看在卷軸的面子上。”
在他身後，一眾港口黑手黨成員也都席地而坐，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黑手黨也是有黑手黨的規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沒等來太宰治蘇醒，倒是等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森鷗外從病房裏失蹤！
與此同時，感到不對的武裝偵探社眾人打開病房的門，發現自家的社長也已經消失不見。
見狀，一裏獨嘆了口氣:“老男人的心，海底針啊！該說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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